田大付:砸不死就继续讨百家饭!
16
走在乡间小道上田大付对我说他打算明天起个早去给父母上坟,他很认真地说:“后天是年三十,这几天是一年当中最好要饭的时间,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,我这一年就算是庄稼跑荒(指没有收成)了。本来打算今天去给父母过年上坟,可为了多讨点米给耽搁了,只能明天起早去上坟。虽然我穷,但是再穷也要给二老的坟添把土烧些纸,人在这个世上要懂得知恩报恩,如果没有父母就没有孩子,也就不可能有我。虽然我是一个穷要饭的,但在我父母眼中我是他们永远的孩子,他们也永远是我的父母,你说对不对?”
暮色中的田大付虽然浅浅笑着但他的笑容却让人感到沧桑,一直陪伴他的深蓝色的旧帽子在很显眼的地方破了一个洞,夹杂银丝的鬓角在帽沿下纷飞。他身上穿的是农村特有的军绿色的袄衣,衣服上扑落着灰尘,袖口已经磨损开裂。
走在乡间小道上田大付对我说他打算明天起个早去给父母上坟,他很认真地说:“后天是年三十,这几天是一年当中最好要饭的时间,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,我这一年就算是庄稼跑荒(指没有收成)了。本来打算今天去给父母过年上坟,可为了多讨点米给耽搁了,只能明天起早去上坟。虽然我穷,但是再穷也要给二老的坟添把土烧些纸,人在这个世上要懂得知恩报恩,如果没有父母就没有孩子,也就不可能有我。虽然我是一个穷要饭的,但在我父母眼中我是他们永远的孩子,他们也永远是我的父母,你说对不对?”
暮色中的田大付虽然浅浅笑着但他的笑容却让人感到沧桑,一直陪伴他的深蓝色的旧帽子在很显眼的地方破了一个洞,夹杂银丝的鬓角在帽沿下纷飞。他身上穿的是农村特有的军绿色的袄衣,衣服上扑落着灰尘,袖口已经磨损开裂。
17
“顺着这条河就可以走到我的家,每天外出要饭后我都会顺着河回去。”田大付指着一条小河转过头来告诉我:“有时候要饭受了气,我也曾想一头扎进河里淹死算了?可当我真想往下跳的时候却又有些舍不得死,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,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!我表面上是个爱说爱笑的人,可我心里面的委屈和苦又有谁知道呢?曾经在我要饭的时候,有人问我国家现在都给五保户每个月生活补助了,为什么我还要来要饭?我说因为家里穷没钱给村干部送礼,所以就没有得到五保户的名额。结果那人说我是个骗子,不肯给我米。不肯给米也就算了,可我说的事实却没人相信,你说这种委屈我该向谁去说?如果这些年我拿过国家的任何一分钱的补助,我就出门被狗咬死!”说完,田大付便不再言语,他沉默地顺着河快速前行,偶尔会抬起头瞅瞅旁边不远处平静流淌的水面。
冬日广袤的土地只剩下连连荒草漫向前方的地平线,田大付的身影显得很孤单。行走,是田大付每天做得最多的一件事,陪伴他的是米袋、打狗棍、影子,还有这条可以找到家的河。
18
“来,来,这就是我的家!”语音未落,有些兴奋的田大付已经飞奔跑向一间墙体有些倾斜的土坯房,墙面已经有几处地方开裂破洞,房脊上铺着几丛稻草,一些被风吹落的草摇摇晃地坠入地面。
田大付说:“这间房是我唯一的家产,是父亲在世时分家时分给我的。我是兄妹三人中的老大,现在我的妹妹和小弟的孩子都结婚成家了,只剩下我一个人单独生活。如今房子也快要倒了,我没钱维修,只能是住一天算一天,等哪天房子倒了我就卷铺盖到处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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