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长元:为什么人财两空!(捐助已停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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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6点9分简单做好晚饭后赵长元心急如焚地赶到儿童医院血液四病房,匆忙戴口罩的他用打颤的声音对我说:“我一进医院腿就发软,每当看到医院里的医生时我就觉得自己像个犯人似的抬不起头来。每天给儿子和妻子送饭来只要看到病房里的护士我就会感到害怕,因为她们会把我像狗一样的往外撵!这还不是最让我最害怕的,我最害怕的是每过几天就有一张冷冰冰的催款单,医生会很直接地问如果有本事就赶快交钱,没本事交钱就马上停药!你真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,如果儿子以后病好了我再也不想进医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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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防止感染加之经常病危,赵斌从原来合住的病房搬到了单间,由他的母亲不分白天黑夜的陪护着。病房里的床两张并在一起,素白的床单上赫然放着一本名叫鬼吹灯的书。将晚上的饭摆到床上的小桌子上后,赵长元似乎不太敢直视儿子的眼睛,他默默地退到一旁看着儿子吃饭。
赵斌虽然只有16岁,但爱好体育的他14岁时身高已经冲到了一米八,现在因为患病体重只有70斤。蜷腿坐在小小饭桌后的他异常虚弱,瘦骨嶙峋,眼圈乌紫,皮肤紧紧的包住骨头,细长的血管在皮肤下漫延出青色的纹路。
躲在一旁的赵长元用细小的声音泣声说:“我的儿子赵斌的饭量越来越小,身体已经不行了。我每次来都不敢看儿子,一想起儿子在医院里看病所遭受的折磨我就想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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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儿子、妻子吃完简单的饭菜后,赵长元噙着泪离开了病房。他推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向出租房走去,街面上一辆辆公交车载着晚归的行人从他身边疾驰而过。有些魂不守舍的赵长元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,突然他抬起头有些欣慰地告诉我:“我的儿子赵斌很坚强,最初来北京儿童医院进行化疗的四个月时间里,虽然他对药物的反应很重,可以说是生不如死。像吃饭这种很简单的事情对他来说却非常痛苦,他总是不断地呕吐,吃进的东西随后又吐了出来。虽然难受但他每次都坚持吃饭,还硬撑尽量多吃点。我知道他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安慰我和他的妈妈,你说我的儿子是不是非常懂事还很坚强?我骑的这辆自行车是2006年年底来北京后花40元钱买的,我每天用它往返儿儿童医院。我很爱惜这辆自行车,因为它是我唯一的交通工具。”